我(本文作者陈喜儒,曾在中国作协外事部门工作近三十年)手边有巴金的三封信,信纸和信封都不同。其中两封信的信纸虽然泛黄发脆,但毕竟是整张的,第三封信用的是大半张绿格稿纸。仔细看,这是一张400字的竖写稿纸,不知是写错了还是有别的用途,反正裁去了一块,也许巴金觉得这张稿纸还能用,扔掉太可惜,就用它给我写了封信。
其实巴金写作用的稿纸也五花八门、参差不齐。比如写《随想录》时,他就用了“收获社”“我的稿纸”“外国文学研究”“中国作家协会浙江分会”“上海人民出版社”“杭州市文化局群众艺术馆”“人民文学”“杭州市文协”“上海文化出版社”等多家单位的稿纸。我问巴金的女儿李小林:“‘我的稿纸’(香港上海书局监制)是巴金自己印的吗?”她说那是巴金给香港写稿时人家送的。倒是1946年写《寒夜》时用的稿纸比较整齐,仅有“波文稿纸20×20互生书店印制”“上海求益书社精制20×20求益稿纸”两种。
巴金题词也不讲究笔墨纸张,他心里应该是惦记着这件事,突然想到一句话,自觉满意,就随手抓起一张纸记下来。
据《北京晚报》 陈喜儒/文


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