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盼山
南风轻拂,
布谷欢唱。
故乡的麦子,
一天天变黄。
我望着无边的麦田,
闻着久违的麦香,
心潮随着麦浪,
起伏荡漾……
身为农家子弟,
我从小就知道,
麦子是珍贵的庄稼,
白面是最好的细粮。
但它需要科学管理,
还需要肥沃土壤。
过去产量一直不高,
平时难得品尝。
我还清楚地知道,
麦子秋分时节播种,
直到次年芒种,
才能够收割归仓。
它迎着寒风破土,
顶着冰雪生长;
在春来青黄不接时,
最早献出食粮。
麦子于我很亲近,
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。
生我养我的故乡,
也是盛产麦子的地方。
我曾经推水车抗旱,
也曾经锄杂草护秧。
清晨披星光拔过麦,
中午顶烈日翻过场。
我对麦子很敬仰,
它平凡之中寓含高尚。
苗似小草却冬日不枯,
面如白雪而暖腹留香。
一株小麦的总根须,
可达80千米长。
所以它的生命力,
才能如此顽强!
麦子的根深扎于大地,
我的根在麦的故乡。
这里的一草一木,
都令我怀念难忘。
但由于长期工作在外,
多年未见到麦熟模样。
这次休闲归居故里,
终于目睹它由青变黄。
满目璀璨,
满腹清香。
乍看似曾相识,
细瞧却有别以往。
过去麦秆又高又细,
现在矮而粗壮。
过去麦穗稀疏瘦短,
现在密集肥长。
变化缘于麦种优育,
也缘于技术的改良。
浇地增加了遥控喷灌,
如同机泵又长出翅膀。
没人背喷雾器打药了,
换成无人机悠然飞翔。
到了收获的时刻,
都是收割机慷慨包场。
劳作强度减弱了,
产量却大幅增长。
过去有一个口号,
叫“过黄河,跨长江”;
亩产力争六到八百斤,
而今早达千斤以上。
这是时代的飞跃,
也是小麦的辉煌。
小麦,故土养育的精灵,
通身闪着金色的光芒。
粒粒状如贝,
堪称宝中之宝;
棵棵朴实无华,
就像农民一样。
难怪庄严的国徽上,
高镌着麦子形象!


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