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世纪80年代,我看到《北京青年报》上关于资助山区失学儿童的号召,在爱人的支持下,我到北京青年宫报了名,办理了相关手续。那时,资助一名儿童得300元钱,而我的工资每月也就100元左右。就是说,得拿出3个月左右的工资资助一名失学儿童。但想到这是关系到儿童一生的大事,我们紧一点儿也过得去,应当尽力帮助。结对子受助的学生叫林峰,是革命老区井冈山地区的。我们经常通信,他向我汇报学习成绩和在学校中的表现,我回信表扬、鼓励他。从上世纪80年代到90年代,我对他的资助保持了10多年。
本世纪初,我刚退休。一天,我从《老年日报》上看到一篇报道,说的是黑龙江省兄妹俩得了白血病,到北京307医院治病,可医疗费远远不够,家里东拼西借,但只够一个人的费用 ,兄妹俩互相推让,把可能的生存机会让给对方。看了新闻,我非常难受,也深受感动。我把这事和老伴说了,老伴的心情和我一样,她说:“我们应当帮助他们。”第二天一早,我先买了一篮子水果,带到病房看望他们,核实了情况,和兄妹俩又谈了一会儿,鼓励他们以乐观的心态坚定信心,战胜病魔。我将500元钱递给他们,他们在表示感谢的同时,要求我留下姓名、单位、电话,以便今后表示感谢。我说:“不必了,希望你们配合大夫好好治病,在大家的共同支持下,你们一定会渡过难关、恢复健康的。祝你们早日康复!”
2006年,在《北京青年报》上,我看到了北京青少年基金会捐助中心关于捐助贫困大学生的号召。我和老伴一如既往,立即报名,每名大学生4000元。当时,我每月的退休金是1000多元,资助一名大学生仍相当于3个月左右的工资。在北京青年宫的希望工程圆梦大学捐赠仪式上,我和受捐学生陈笑笑坐在一起。散会后,她把同来的母亲(父亲已去世)请过来见了面,我们还照了相,以留作纪念。我请她们到饭馆吃了顿饭,又请她们到我家去坐坐。但听说我们家住在五环外的远郊,得转好几次车,她们便推辞了。陈笑笑考进了首都师范大学,是班里的团支部书记。我们经常通信。一次,她就如何开展团支部活动征求我的意见,我上学的时候当过团支部宣传委员,就根据自己的经验给了她一些建议。
此外,在遇到地震或大的洪涝灾害时,上级号召捐款,我总是积极响应,尽力而为,觉得为受灾群众献出爱心,心里才平衡。
有一种说法,快乐是分等级的,高级的快乐是灵魂的快乐,那是付出、奉献,让他人因你的存在而快乐。我觉得这样生活才能增值,才有意义,才不枉活一生。施宗灿/文







